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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昆明,陽光溫潤如綢,灑在大地上,仿佛為萬物披上了一層金紗。黑龍潭公園靜臥于龍泉山麓,宛如一顆鑲嵌在春城大地上的碧玉。潭水澄澈,兩池相匯,一清一濁,卻在交匯處悄然融合,泛起粼粼波光,如時光的紋路,靜靜流淌。水面上,淡淡的界線若隱若現,像極了人生中那些轉折與過渡的節點——分明,卻又自然地交融。 潭邊古梅虬枝盤曲,鐵骨錚錚,枝頭已綴滿點點早梅,或含苞待放,或悄然綻蕊。寒風中,暗香浮動,不濃烈,卻綿長深遠,沁入肺腑,也沁入心底。梅園深處,古柏蒼然挺立,樹干溝壑縱橫,如老人掌心的紋路,刻滿了歲月的風霜與堅韌。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,斑駁地灑在石階上,仿佛是時間在低語,訴說著那些被風霜洗禮過的過往。 遠處,老人們圍坐于半山腰的草坪上,曬著暖陽,閑話家常;孩子們追逐著五彩的風箏,在草地上奔跑歡笑。西山睡美人靜臥于天際線,輪廓柔和,仿佛在守望著這座城,也守望著每一個在此扎根的靈魂。抬頭是山川靜美,低頭是煙火人間——這便是云南的冬日,溫潤、包容、深邃,像極了我與水電一局共同走過的那些年。 望著潭水中搖曳的倒影,我仿佛又回到了2016年那個秋天。告別校園,懷揣著對水電事業的無限憧憬,我踏入水電一局的大門。第二天,便背上行囊,奔赴大華橋水電站項目部。那時的我,臉上還帶著學生的稚氣,安全帽下的眼神卻堅定而明亮。清晨,露水打濕帽檐,我已行走在施工便道上;深夜,星光灑落,我仍在燈下核對著圖紙與數據。盛夏的烈日將臉頰曬得黝黑,山間的風雨吹走了最后一絲嬌氣,卻吹不散我心中的熱望。 在一局“扎根一線、實干篤行”的文化浸潤中,我跟著前輩跑現場、查隱患、解難題。從圖紙到鋼筋水泥,從理論到實踐,我一點點將書本上的知識,澆筑進大山深處的每一方混凝土里。那些日子,身體是疲憊的,心卻是充盈的。我終于明白,所謂“逢山開路、遇水架橋”,不是一句口號,而是一代代一局人用腳步丈量、用汗水書寫的承諾。 幾年沉淀,我調任昆明二公司機關,在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安了家。冬至這天,我牽著孩子的小手走進黑龍潭。他踮起腳尖,伸手觸碰潭水,漣漪蕩開,映出他懵懂卻明亮的眼睛。那一刻,我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——同樣帶著好奇與熱忱,踏入一局的大門,在未知中摸索,在磨礪中成長。 孩子指著古梅問:“媽媽,它為什么這么丑卻還開花?”我笑了,輕聲說:“因為它經歷過風霜,才開得出最香的花。”正如我在一局的歲月——一線攻堅的日夜,熬夜改方案的堅持,虛心請教的謙卑,同事并肩作戰的溫暖……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子,像梅香一樣,在歲月中沉淀,回甘悠長。 古柏蒼蒼,孩子仰頭問:“媽媽,它是不是很老了?”我撫著粗糙的樹皮,點頭:“它比媽媽還老呢。”可它依然挺立,年輪一圈圈向外延展,像極了我在一局的成長軌跡——從項目部的新兵,到機關的骨干;從對業務的一知半解,到獨當一面的擔當。每一道溝壑,都是時光的饋贈;每一次突破,都是成長的印記。 站在這片山水之間,我忽然明白,真正的成長,不是遠離風雨,而是學會在風雨中挺立;不是逃避艱難,而是把艱難釀成詩。從大華橋的轟鳴工地,到昆明機關的靜謐辦公;從異鄉漂泊的青年,到扎根春城的“老昆明”,改變的是身份與地點,不變的,是一局賦予我的精神底色——實干、堅韌、擔當、感恩。 云南,已是我心中的第二故鄉;水電一局,早已是我靈魂的歸屬。它像這黑龍潭的潭水,包容我的青澀與莽撞;像這古梅與古柏,見證我的蛻變與成長;像這冬日暖陽,溫暖我前行的每一步。 傍晚歸途,衣襟仍沾著梅香,掌心傳來孩子的溫熱。我望著天邊漸染的晚霞,心中澄明而堅定。未來之路,或許仍有風雨,但我知道,只要心中有光,腳下有根,便無懼山高水長。 我將永遠帶著一局給予的底氣與溫度,腳踏實地,篤行不怠。不負韶華,不負栽培,不負這山水之間,那一份深植于心的使命與熱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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